脫口秀解構一切：馬東、池子李誕、王尼瑪?shù)耐臼鈿w 水煮娛
“秀，天秀，陳獨秀，蒂花之秀，造化鐘神秀，維多利亞時裝秀，49師獨立團團長李云龍老婆秀芹的秀。”
這句話已經(jīng)被刷在彈幕里，每當彈幕里出現(xiàn)可笑、奇葩的場景時，總會成為一個“神梗”被人敲出來。和“李云龍老婆秀芹的秀”一樣，被人放在脫口秀里使用。
脫口秀舞臺也是個造梗、秀操作的地方。秀的是個人反應速度，包袱積累數(shù)量，以及造梗的技巧與能力。
當李云龍和秀芹都成為梗的時候，還有什么不能被脫口秀解構？
一
張紹剛穿上那身被人取笑為“桃花朵朵開”的花哨西裝，站上《吐槽大會》第二季的舞臺，人們總會依稀覺得這“國臉“似乎在哪里曾經(jīng)看過。
當他在開場白大喊“誰能比我更適合主持吐槽大會”時，臺下觀眾齊喊“撒貝寧”。張紹剛沒有任何尷尬，反倒一臉竊喜。
這個時候，很多人才會想起，這位大叔曾是央視《今日說法》的主持人。
如今，他是《吐槽大會》這檔網(wǎng)絡綜藝脫口秀的主持人。每期節(jié)目，都要有一批明星、名人在節(jié)目中用脫口秀的方式互相“拋梗”、“吐槽”，“互相傷害”。
張紹剛的那張嘴，電視觀眾早就領教過了，但沒人想到，他在網(wǎng)綜里更能講。以至于《吐槽大會》第一季里，觀眾會敲下“張紹剛一如既往的放飛”、“到底要不要這么high”的彈幕。
這個不惑之年的前嚴肅節(jié)目主持人收放自如、放飛自我，已經(jīng)毫無當年在《今日說法》的拘束感。
說起《今日說法》，所有人總會想起撒貝寧。
張紹剛和撒貝寧在百度搜索引擎中是形影不離的兩個詞。每當在搜索框里輸入張紹剛，一旁總會自動聯(lián)想“撒貝寧張紹剛節(jié)目現(xiàn)場吵架”之類的關鍵詞。
從來只有猜測，沒有實錘。
2017年7月，張紹剛和撒貝寧在騰訊視頻的一檔節(jié)目中同臺，甚至公開拿不和傳聞說段子。當年9月，撒貝寧做客《脫口秀大會》，更是與張紹剛在舞臺上公然互懟。
到了《吐槽大會》第二季，反差強烈的是，張紹剛和papi醬同臺，在例行吐槽環(huán)節(jié)被人開涮，他露出了夸張而極具表演性質(zhì)的“痛苦”表情。
觀眾因此在彈幕里敲下了“心疼小胖子”這五個字，這個評論居然被人贊了432次。
和以前堆砌在張紹剛身上的網(wǎng)評相比，“心疼小胖子”的表述已經(jīng)很友善了。甚至還讓這個45歲已到油膩之年的男人多了幾分可愛。他的坦然也應了《吐槽大會》那句口號——吐槽是門手藝，笑對需要勇氣。
作為曾經(jīng)的法治節(jié)目主持人，張紹剛在現(xiàn)代網(wǎng)絡環(huán)境下已經(jīng)被年輕人解構到了塵埃里，這正是脫口秀用后現(xiàn)代解構主義的吐槽消解權威的一種方式。
事實上，節(jié)目中每個人都被這樣“吐槽”過。
李誕在《吐槽大會》第二季節(jié)目中曾拿papi醬開涮，“感覺papi醬是個會摳腳摳鼻子的女漢子”。胡可則被取笑為沒有代表作，代表作是兩個兒子。
脫口秀從來都是在消解所謂的光環(huán)，哪怕是美國總統(tǒng)。
去年美國9月大選期間的《吉米今夜秀》節(jié)目上，主持人吉米·法倫表示，特朗普下一次出現(xiàn)在這檔脫口秀時，身份可能就是美國總統(tǒng)，所以他打算趁現(xiàn)在對他干一件“傻傻的”事兒——玩弄下他的頭發(fā)。
特朗普遲疑了下，在現(xiàn)場觀眾的爆笑和起哄聲中，微笑著伸過腦袋。
于是特朗普的一頭亂發(fā)在Twitter上成了梗，有關特朗普凌亂發(fā)型的無數(shù)表情包在網(wǎng)絡流傳。
顯然，吉米對特朗普的行為是一種“冒犯”。
二
有心理學家曾定義，幽默的本質(zhì)是溫和的冒犯。
跨出冒犯這一步是需要克服很多障礙的。張紹剛在《吐槽大會2》看片會上提到，這種節(jié)目有一個很大的矛盾在于，中國人不習慣在現(xiàn)場表達不同意見和互相之間去吐槽的。面子、心理會造成障礙，冒犯帶來的化解尷尬具有很大的難度。
不過，張紹剛卻說，“冒犯意味著破冰。”
這種冒犯有時可能并不好笑，它只是一種冷笑話。坦率來說，在看慣了小品相聲這種“熱笑話”的觀眾去看這種“冒犯的幽默”，可能會覺得很“尬”。
本質(zhì)上來看，“冒犯”屬于歐美幽默中的特色。《吐槽大會》形式也是源于歐美盛行的Stand-up Comedy，只是根據(jù)中國觀眾的文化習慣進行了本土化改造。
有一種說法是，Stand-up Comedy是來源英國的單口相聲。但是這種“單口相聲”也有著特有的英式驕傲，它高冷，但又善于冒犯。
從愛奇藝出走的馬東，可能最了解冒犯對于幽默的重要性。
他在奇葩說里那身花花綠綠西裝比張紹剛那身“桃花朵朵開”的西裝可能還要花哨。
馬東知道自己很靈巧，這個曾經(jīng)接近200斤的胖子在澳洲留學時，是每周末Party的主角，他總要給朋友們說脫口秀。
作為相聲大師的兒子，馬東特別清楚，中國相聲和西方脫口秀最大的區(qū)別在哪里。
因此，他沒有像他的父親走向相聲舞臺，而是創(chuàng)立了《奇葩說》，讓兩派持不同觀點的人針對一個問題進行激烈辯論。
在和許知遠的對話中，馬東說，“如果我父親看到《奇葩說》的話，肯定會問，有必要這樣冒犯嗎？但是你知道，在西方的幽默傳統(tǒng)里，冒犯是幽默的重要組成部分。冷嘲和熱諷是完全不一樣的，相聲是伺候您一段的熱諷，有很多事不得罪人的，但冷嘲是知識分子的武器。”
那次《十三邀》的對話中，馬東對許知遠也有很多有意無意的冒犯。
許知遠說我對技術懷疑，我是北大計算機系畢業(yè)的，馬東立馬回問，你畢業(yè)了么；
許知遠問，你對這個時代一點排斥都沒有嗎？馬東回擊，我沒那么自戀；
馬東說，如果我看到70后帶著一幫80后做90后看的節(jié)目，準知道不靠譜。許知遠湊上一句，我們的節(jié)目就是這樣的。馬東揶揄了一句，所以看許知遠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。
馬東每每懟許知遠的時候，許知遠身邊的工作人員總是哄堂大笑。這兩個知識分子在這種冷嘲的金句中互相爭論，碰撞出了無數(shù)火花。
這場對話后來引發(fā)了一場現(xiàn)象級的社會討論——大眾傳媒是否需要去粗鄙化，追逐精致。
事實上，脫口秀本身源于對社會問題的爭論——脫口秀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紀英格蘭地區(qū)的咖啡吧集會，在集會上人們討論各種社會問題。
甚至“幽默”這個詞語本身也就是對社會問題的思考的另一種表達形式。
幽默的英文“humour”古拉丁語原型是humeurs，本是醫(yī)學用語，意思是“體液、情緒”。
16世紀末的歐洲，“體液”這個詞頗非常時髦而且語義含混，人們?nèi)粘Ｊ褂脮r，多強調(diào)體液混合物的不穩(wěn)定不規(guī)則，但是到了英國，“humour”則是獲得了古怪、怪癖、舉止乖張的意思。
英國劇作家瓊森是第一個把“滑稽”、“怪癖”與“幽默”進行語義聯(lián)姻的劇作家，并且借助“humour”一詞創(chuàng)立了自己的“癖性喜劇”，“humour”從此被定義為幽默。
瓊森此前經(jīng)常用幽默劇譏諷社會中的現(xiàn)象，和他同時代的莎士比亞也是如此。
三
莎士比亞最出名的是他的四大悲劇，但那個時代流傳最廣泛的作品還是他的幽默喜劇。
樂觀主義是莎士比亞的喜劇創(chuàng)作的基調(diào)。他的喜劇作品洋溢著文藝復興時期的樂觀精神，充滿對人的贊美和信心。人的個性、追求、尊嚴在這些喜劇中得以彰顯。
在莎翁的歷史劇當中，君主不全是正面角色。然而，當時的伊麗莎白一世女王并沒有對莎士比亞下禁令，甚至她本人還是莎士比亞的粉絲。
在《哈姆雷特》的劇中，演員高喊著“脆弱啊，你的名字是女人！”的時候，伊麗莎白女王坐在舞臺對面的包廂里看戲。
某種意義上看，女王的寬容，成就了莎士比亞的藝術高度。
在中國，脫口秀節(jié)目就像一根皮筋，松緊永遠很難掌握。即使如此，吐槽和發(fā)泄永遠還是這類節(jié)目中釋放社會情緒的核心。
追根溯源的話，“吐槽”一詞，其實來源于日本。
“吐槽”是對日本漫才（日本的一種站臺喜劇，類似相聲）——“ツッコミ”的漢語翻譯，是指從對方的語言或行為中找到一個漏洞或關鍵詞作為切入點，發(fā)出帶有調(diào)侃意味的感慨或疑問。
說起脫口秀，《暴走大事件》可能是繞不過的一個節(jié)目。《暴走大事件》的slogan就是“搞笑是我們的基因，不吐槽渾身難受”。
《暴走大事件》曾有“暴走永不為奴”的著名彈幕，這次王尼瑪?shù)陌缪菡咦苑Q被監(jiān)控之后，新一期節(jié)目上又留下了“尼瑪永不為奴”的怒吼。
用知乎上蟶子圣子的話來說：
王尼瑪從來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，而只不過是皮套演員戴著玩偶頭套按照劇本走臺罷了，他由寫文稿的小A、審稿的小B、念臺詞的小C、戴頭套的小D、運營微博的小E、在知乎答題的小F組成。但王尼瑪?shù)姆劢z卻認為他真實存在，王尼瑪之所以能獲得如今的號召力，靠的就是對其產(chǎn)生了個人崇拜的這些年輕觀眾。
不過，這種簡單、粗暴、直接的吐槽方式顯得并不高明，他像是在拙劣地挑逗、操縱情緒，尤其是年輕人的情緒。
相比對整個社會公共領域的評論吐槽，papi醬并不承擔這樣的責任，更像是個神經(jīng)質(zhì)少女對生活瑣事的碎碎念。
如果把papi醬的每周放送當成是脫口秀的話，papi醬總體還是收斂的。在這次《吐槽大會2》里，papi醬提到羅輯思維撤資時，也只是用調(diào)侃的方式說“他們公司缺乏邏輯思維”。
情緒的釋放是必要的，脫口秀節(jié)目本身就承載了情緒釋放這個因素。人們在歡笑中逐漸對一個問題抽絲剝繭，提升思辨。
有建設性的脫口秀應該是通過對話或是多維度的討論、思考達成共識，實現(xiàn)各方理解，而不是一味的煽動。不以達成共識和理解的爭論都是無意義的，它煽動了社會情緒，卻又無法解決問題，甚至無法推動認知提升。
年輕人的社會情緒就像是火焰，隨時可以吞噬他人，也會吞噬自己。
莎翁在400年前就已經(jīng)把這件事情在他的喜劇中進行了比較好的處理——一部《威尼斯商人》讓觀眾笑的前仰后合，但這部喜劇其實反映的是高利貸導致的社會現(xiàn)象，暗藏了莎翁對當時那個時代中金錢、法律和宗教等問題的思考。
莎翁就像是一個啄木鳥，在英國當時那個高速發(fā)展的社會中，通過喜劇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思考。
這種良性的表達恰恰也是英國女王能夠接受他的核心原因。
在國內(nèi)脫口秀市場中，同樣需要良性表達——相比來說，請來一群明星名人互相吐槽并吐槽一些現(xiàn)象，或者兩派年輕人對一個話題進行激辯，這樣的脫口秀更能增強相互理解，推動共識的達成，在話題層面也更容易控制火候。
四
當年的周立波靠《壹周立波秀》火遍大江南北，“海派清口”一度和“北派相聲”起名。
可惜的是，周立波為人張狂，各色因素導致《壹周立波秀》最后停播。
說相聲的王自健后來又去做了《今晚80后脫口秀》。雖說王自健在脫口秀領域造詣頗深。不過，公眾對王自健的印象一直還是相聲演員。
如果要說純脫口秀演員，李誕和池子可能算是中國脫口秀的新秀人物。
李誕本科學的是社會學，曾在《南方人物周刊》實習，后來因為沒耐心受不了撰稿生活，又去奧美做了一年文案。
不過，奧美的工作可能還不如在雜志——受夠了客戶爸爸的頤指氣使逼他改稿以后，2013年他便再次離職，來到王自健的《今晚80后脫口秀》工作。
池子是個95后，連大學都沒上過。2015年3月，池子北漂，登上北京一家脫口秀俱樂部的舞臺，之后幾乎每周都去做“開放麥”。8月份就被李誕發(fā)掘，去了《今晚80后脫口秀》。
多數(shù)人以為做脫口秀只需要靠嘴皮子說話。甚至李誕最初半路出家來做脫口秀這一行的時候，可能也以為再也不用寫稿。
寫稿的“劫難”還是逃不過，李誕這個《吐槽大會》策劃人、總撰稿人，每次為了笑點，不得不上微博、論壇、知乎等地方去找槽點、造梗，想笑料。
《吐槽大會》里“知識點”的梗，這是李誕和池子一起想出來的。
比方說，池子脫口秀中經(jīng)常夾雜所謂的“知識點”——比如蔡國慶每四年才能休息一次，因為他365年都在祝福，只有閏年能休息。
這些“知識點”很冷，甚至大多是小學課本里的內(nèi)容，或者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，但是因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，很容易被池子取笑。加上池子本身沒上過大學，還在大談“知識點”，這種“很犯賤”的很容易讓人反懟他沒上過大學還談“知識點”。在這種沖突中，也就形成了幽默效果。
有人說，池子獨創(chuàng)的“知識點”系列吐槽，他的語速和節(jié)奏又是最快的，最接近美式黑人脫口秀的風格，段子密集，速度快，讓人防不勝防。
坦率來說，李誕和池子都是“技術流”的冷笑話，風格很歐美化。
笑果老張曾經(jīng)在知乎上通過技術分析去剖析李誕和池子：
李誕池子他們?yōu)榱吮ＷC節(jié)目質(zhì)量，有一套嚴謹?shù)膭?chuàng)作流程。臺本從創(chuàng)意撰寫，到最終上臺的前半小時都在不停被改寫，參與者從編劇團、導演組、經(jīng)紀人到藝人前后經(jīng)理幾十人。
他還列出一份表格，里面的技術指標包括凈時常、包袱數(shù)、包袱密度、包袱get速度以及花式運用。
這份表格堪稱是“跳水運動員”式的評分表——講笑話原本看似主觀的一件事情，在嚴格、精密的流程中，變成了可以批量化生產(chǎn)的東西。
最為重要的是，無論是李誕還是池子，都是半路出家，兩個人從素人到脫口秀新秀，僅僅只花了1年時間。
兩人的成功也形成了中國脫口秀的另一種藝術——讓新聞的歸新聞、社會的歸社會、脫口秀的歸脫口秀，擺脫新聞、社會事件本身荒誕性帶來的諷刺與笑料，通過純口技的表達，人物之間的調(diào)侃來制造沖突與幽默。
雖然這種幽默不是傳統(tǒng)意義上類似與相聲、小品的“熱幽默”，這卻讓脫口秀真正在專業(yè)技術、笑料邏輯研究上可以有更多開拓性的進展。
五
避開了公共評論的雷區(qū)，脫口秀本質(zhì)的解構效果依舊還在。
解構意味著對已有概念和秩序進行消解、質(zhì)疑，從而達到瓦解舊概念和舊秩序的過程。
無獨有偶，幽默理論中也充斥著類似的表述。經(jīng)典幽默理論失諧論認為，“人之所以會發(fā)笑，是因為突然覺察到概念和實物之間關系的不協(xié)調(diào)，笑就是對這種不協(xié)調(diào)的反應”。
Violation-Nor-Mality幽默理論則是認為，人之所以會發(fā)笑，是因為意識到某種事物違反了其心目中的 “主觀道德秩序”，但同時又發(fā)現(xiàn)這種事物是正常的。
借用幽默中的“失諧”或“違反”來凸顯現(xiàn)實社會中看似合理實則不合理之處，也即現(xiàn)實社會中的“失諧”或“違反”，從而達成對社會的解構。
B站這樣的平臺恰恰不同的方式的“幽默”解構一個個嚴肅的形象——比如說諸葛亮，比如說李云龍。
有關李云龍的“梗”可能最具有代表性，這個英雄式的人物因為本身角色的“反差萌”，在B站上逐漸被解構。
“二營長，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？”這個梗往往被網(wǎng)友表示憤怒，或者噴人時使用，而當把“意大利炮”換成“意大利面”的時候，則是指噴完人以后發(fā)現(xiàn)是隊友，以表歉意。
“李云龍老婆秀芹的秀”本來是游戲中形容操作“天秀”的一個詞，最后被放在脫口秀里來取笑他人。
無論是“意大利炮”梗還是“秀芹梗”，其實都來源于一個英雄悲劇故事——李云龍的妻子秀芹被日寇綁架捆在城樓上，日寇本想借此攔住他進攻的步伐，但李云龍在秀芹逼迫下選擇含淚開炮，炸死日寇的同時也炸死了自己的妻子。
這樣的解構很難說好還是不好，但是這種現(xiàn)象的存在本身說明，符號化的標簽已經(jīng)很難再吸引年輕一代人，解構本身正在成為幽默的一種新樂趣。
當然，對明星來說，保持“端著”的形象也不再能夠吸引粉絲。
某種意義上看，明星過去也是通過包裝和選擇性展示的相對完美的個體，明星的形象可以說是被符號化的理想對象。
這些年來，明星們通過《爸爸去哪兒》、《奔跑吧！兄弟》這樣的節(jié)目去展現(xiàn)生活中的自我，都是解構自我，以形成新人設的方式。
脫口秀則是另一種解構和重塑的形式。一個明星、名人的笑料、黑料甚至是梗，不斷被復制、變異，最終構建了一整套話語體系，一攬子符號，或一個黑話系統(tǒng)，拿到了節(jié)目里被大家調(diào)侃，這或許也符合大眾的另一種消費審美。
這個時候，“李云龍老婆秀芹”的“秀”和脫口秀的“秀”又有什么區(qū)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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